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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小我私人是用耳朵,愛一小我私人用的是眼睛

愛看得見,愛不是風

喜歡一小我私人是用耳朵,愛一小我私人用的是眼睛

時間:2011-10-16 作者:陳小小 編輯:小故事

你不知道雪人的心

我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刻,電話那裡的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潰逃。
  
  他緘默了良久,輕聲說:“好。那准許我最後一個要求吧。讓我去你的學校陪你一天,做最後一天情侶。”
  
  我應允他。終於要離開了,難免有些傷感。三年了,我們離開兩地,天天只能靠着電話、電腦聯繫。摸不着,看不着,管不着,這樣虛無縹緲的戀愛,我早就受夠了。我從沒體會到別人口中所說的大學生涯的美妙。看着情侶們手牽手從校園正門散步到後門,看着男生幫心愛的女友打開水,看着下雨天男生背着打傘的女友一步一傾斜的往宿舍走,我的心就生疼生疼。甚至連打罵,都沒設施獲得一個撫慰的擁抱。我清清晰楚的記得我一再無助的握着電話幾近潰逃,可最終這些難以啟齒的柔弱,都要自己掌握。
  
  想必他也受盡了折磨吧,否則怎麼准許的這麼坦直。
  
  他櫛風沐雨的來到學校的時刻,已經是兩天後了。在這两天內,一場大雪不眠不休的籠罩了我所在的都會。他披着全身的雪花,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我生硬的回應着。不得不認可,這三年內每次見到他溫婉如玉的面容,原本想好的分手說話都市咽回肚裏,堅硬的心都市融化。這次,也不破例。可是我馬上警告自己,不能由於貪戀短暫的溫柔,而蒙受恆久的寥寂。
  
  我說:“先去用飯吧。”他說:“不急。這麼冷的天你打開水沒?”我的心猛的一緊。“去把你的暖瓶拿下來,先打好熱水再忙其餘,省得晚上沒有用的,用別人的還要看別人神色。”他喋喋不休的說著,我的眼睛卻早已濕潤……三年了,為什麼在分手的時刻才明白填補。我回到宿舍戴了個毛茸茸的手套,把暖瓶拿了下來。打好水他的手已經凍的通紅通紅。我把手套脫下來戴在他的手上,然後把自己的手也艱難的塞進去。這樣,我們的手便牢牢的貼在一起。雖然他的手很冰涼,雖然手套里的空間很逼仄,然則我卻體會到了和其他女生一樣的甜蜜。他深情的看着我,悲痛在臉上流轉。
  
  接下來即是去用飯。我點了紅燒茄子,紅燒肉后便把菜單遞給他點。他輕輕一笑:“我想點的也是這兩個。”我笑着說:“你在跟我虛心嗎?”他的笑容逐步消逝,淡淡的說:“你的習慣早已釀成我的習慣了。”我把眼光轉向窗外,沒有看他。他照樣愛我的,不是嗎。
  
  吃好飯,我們閑步在純白的天下中,誰都沒有語言。“吃冰激凌嗎?”他突然問道。我驚奇的看着他,他從來不讓我在冬天吃冰激凌,說怕我生病。“你不怕我生病了?”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刻就悔恨了。馬上都要分手了,誰還管你生不生病。“現在我在你身邊,我還怕什麼。”他悠然的看向遠方,像是看到了另一個天下那樣遙遠。凜冽的風掃過臉龐,我捂着臉背過身去,眼淚卻不聽使喚的滴落在手指間。我看到我們走過的腳印,蜿蜿蜒蜒的爬成了一條路,望不到終點。
  
  我拿着冰激凌蹦蹦跳跳的踩在咯吱咯吱的積雪上。他笑着跟在後面喊:“慢點!”我邊跑邊轉身:“放心吧,不會摔……”話還沒說完,我感應腳下一滑,身子向後仰去……他實時的從后捉住我拿冰激凌的胳膊,身子卻因跑的太急了向前栽去...於是,兩聲“咚”交織響起,我仰面朝天摔了個結結實實,他面朝大地摔了個正着。不僅云云,更可笑的是,我手裡的冰激凌只剩個空殼,四下望去沒有找着摔出去的冰激凌。再向他看去,只見他滿臉粘滿了冰激凌的殘狀。我們相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遞給他紙巾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他沒有站起來,而是順勢向邊上一滾,躺在雪地中。我驚訝的看着他,剛準備說地上涼,他就起身了。雪地上出現出一個凹進去的人形。他蹲下身在人形的心臟部位畫了一個心,內里寫了三個字:ZYH。ZYH,我的名字。我凝望了良久良久。“我該回去了。”我說。我仰面瞻仰蔚藍的天空,起勁不讓眼淚流下來。厥後,我才知道那時的眼淚沒有流下來,是由於已經逆流到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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