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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青春

袖口上的木槿花

柳絮青春

時間:2014-11-13 作者:未知2 編輯:小故事

  進高三的第一天。

  很通俗的高三課堂,鋪天蓋地的溫習資料,刺鼻的風油精和粘粘的汗液夾雜的空氣,在離講台最近的位置,睡得一塌糊塗的我。

  丫在誰人早晨,用一支尖細的鉛筆,從後面戳醒了夢中的我。猛地睜開眼,轉過頭,看到戴着黑眼圈的丫,用左手在草稿紙上划著圈:“額,兄弟。幫我撿一下筆!”

  就這樣,我虛度掉了高三的第一個45分鐘,順帶着,熟悉了丫。丫說她往後會在回憶錄里寫:“在誰人天高雲淡的早上,我正一邊思索做人的原理,一邊演習用左手轉筆。突然,我的晨光中性筆陰差陽錯地飛離了它原來的軌道,砸到前排的一頭酣睡的豬背上,之後落到地上。我用腳勾了半天,沒有樂成。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拿起一支鉛筆,用沒削的那頭戳了她一小下。豬依舊紋絲不動,可憐的孩子!天知道她昨天晚上加班加到什麼時刻!萬萬般無奈之下,我換了有尖的那頭戳她。就是這一下,中華2B素描鉛筆的一次舒展運動,作育了兩個偉人的傳奇友誼。”

  我向來是個低調的夥計,估量自己成偉人的時機不大,可丫差異,在我們班,她絕對是那種很強的人。她會做那些新鮮的自然地理題,寫讓人眼前一亮的800字作文,讓那些整天專一啃書的勤學生無理由地鬱悶。可是,她和我一樣,拿外語沒設施。在試了許多諸如一個月做幾百道閱讀明白題一天記幾十個單詞的偏方而毫無轉機之後,丫對外語徹底絕望了。她最先以請用飯為誘惑,讓同樣外語很爛的我替她寫作業。經常抄錯謎底位置的我,讓外語先生找丫談話的頻率從一個月一次上升到一星期一次。丫受訓的時刻一臉虔敬,低着頭,偶然仰面看外語先生的眼睛。丫的眼睛很大,盯着外語先生的時刻,

“十三格格”和她的小狗

給人一種頓悟的感受。先生習慣性地在談話的最後溫柔地拍拍丫的肩膀:“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下回可別讓我失望啊!”這樣之後,丫會同樣溫柔地拍拍我的肩膀:“小琳子,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下回可別讓我失望啊!”

  嗯。天主證實,我們都是好孩子。雖然,丫繼續在外語課上發獃和睡覺。雖然,我繼續坐在離講台最近的地方,把丫的外語單選題謎底抄錯位置。

  事實證實,丫比我更愛睡覺。她很奢侈地睡掉了高三30%的外語課,快要一半的政治課和險些所有的課間。還會很無辜地註釋說那些課着實了無生趣,是她強迫不想睡已往的自己睡已往的。就像她也會在地理課和語文課上強迫想睡的自己醒着一樣。丫把這件事叫做驅魔,於是每回都使出全身解數:抹風油精,咬手指頭,用尖頭的鉛筆扎自己的腿,手法相當殘忍。而在我看來,那些可愛的可恨的瞌睡蟲從來沒有在我眼前投過降,且越戰越勇。我只能充實地尊重它們毫無章法的作息,即即是在月考的數學試卷眼前,都只能用酣睡伺弄好那些醉生夢死的小蟲子。

  高三的時間都被排得滿滿的,滿到了我們得擠時間去感傷和發獃。可是,我們都在為能夠擠出來的時間在世。老些的人說:“生涯總得有個盼頭。”那些隱約可現的自由和白天夢可能就是我們的盼頭吧。天天照例去食堂排老長的隊買米粉,為了多獲得一點黃豆肉糜的佐料,對着食堂師傅永遠板着的臉笑。丫會在我們倆的米粉里放上她媽媽捎過來的鹹菜,和着高考前所有的鬱悶吃掉。下晝的課,我們逃掉自習。坐在閱覽室大大的窗子前,翻那些花花綠綠的雜誌,看窗外飛過的鳥,猜着它們旅行的終點。體育課上,我們繞着學校400米的跑道走過了一圈又一圈。冬天的時刻,丫縮着脖子搓着手走在風裡,告訴我她最想活在春秋戰國。為一個簡樸的理由,愛或恨,生或死。周迅在歌里唱:“外面的天下很精彩。”更多的時刻,我寧願是,和丫,兩個土得掉渣的小人,手牽着手,在榮華落寞的大銀幕後,自娛自樂。一起傻笑,一起發獃,相互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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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青春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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