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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松恭弘=叶 恭弘的因緣

成功的秘訣就是專註並勇往直前

我與松恭弘=叶 恭弘的因緣

時間:2015-06-08 作者:姚俊霞 編輯:小故事

  若是把在世的還盼望着生長的樹視為一份財政狀態更改表,那麼被摘下來的一串樹恭弘=叶 恭弘,就要算是一份資產欠債表了。在世的樹,紀錄著它的生長,紀錄著在它的樹蔭下生在世的人們為了讓自己身子甚至頭腦到達平衡,每年、每月、天天需要收付的幸福和痛苦、歡欣和悲痛。而當一棵樹的恭弘=叶 恭弘子被摘下來脫離母體(甚或是父體),它便不再紀錄這些了。在它那沒有生命的恭弘=叶 恭弘片上,只留下在它不再生長的那一瞬間所看到的一切:關於它的關於一切它所能看到的物體的時點狀態。
  
  許多年以前,我經常去林中,把伸手可及的某一片樹恭弘=叶 恭弘或某一隻松針摘下來,帶回家放入我的一本札記里,然後紀錄下我採摘它時的心情。有一次,我隨手摘下了一串馬尾松針,那松恭弘=叶 恭弘臨到知道自己最後的運氣的時刻,就讓那粘糊糊的如血一樣平常的樹漿從它新折的傷口裡流淌了出來,一直流淌着一直歇。我偷偷的坐在地上看着那傷口,心中有一絲悔恨,似乎因了我的那一念,它的運氣就與上蒼原本賜予它的運氣成了兩樣,它的那份悲悼,那份絕望,在以後的好幾個晚上直擾得我睡不着覺。我帶着懺悔的心情專註的看着它,指望着能破解它作為松針的憂傷。也許我的起勁感動了它,待到樹漿流盡,折枝的創口下就長出了一個深褐色的疤痕。這說明它的痛創凝固了?它的心干錮了?看着這疤痕,我突然有一股想向它傾吐心事的慾望,於是,我便對着它把自己的不想忘卻的心事通通的講了出來。我的話似乎使它有了些許的靈性,它不只忠實地紀錄下我在那一時點的歡欣與悲痛,也忠實的紀錄了它自己的歡欣與悲痛,這些歡欣與悲痛以這樣的形式永遠地保留了下來,沒有人能讀懂,只有它和我知道,我和它因此而結成了一種近乎於悲壯的同盟,於是,我把它夾在我的札記里,為答謝它的知遇之恩,我告訴它說,從往後我再也不採擷任何的恭弘=叶 恭弘子了。
  
  我第二次再到那片樹林的時刻,我發現似乎樹林中捲起了一陣低微的松濤,那濤聲既像一頭怪獸在低嚎,又像是樹們的一種尋找。它們是在尋找什麼呢?是我札記里的那一片針恭弘=叶 恭弘?照樣在尋找支持它們生計意志的另一種器械呢?我站立在樹下,聽憑着它們那無惘的嘯聲,有一個時刻我想從我不太鎮靜的心中找到一點對樹們的愧疚,

撬動人生的兩個字

但最終我發現心底里基本沒有那種被稱之為愧疚器械。這一發現反倒讓我加倍信託了我與那一串針恭弘=叶 恭弘的相遇原本是擲中註定的了。在以後的日子里,我經常帶着我的那本札記到林中來,隨便找一棵樹就背靠着樹榦坐了下來,打開札記,讓那一串針恭弘=叶 恭弘也與它的同胞們在一起敘敘。它們的話我聽不懂,但似乎從那時最先,那恭弘=叶 恭弘針便沒有了憂傷的成份,似乎對生命有了它自己的新的明白。及至厥後,它的那一批同伴們逐漸地老去,從樹上落下地來,厚厚的在樹根下鋪了一層,它也無動於衷。
  
  那一年,我們又去了那一片樹林,在林中,那一串針恭弘=叶 恭弘突然地從札記中跳了出來,摻和到早已在樹根下聚集的那些恭弘=叶 恭弘子中去了,臨去的時刻,它的回過頭來,充滿深情的望了我一眼:你不屬於這裏,你早晚會脫離的,在你的人生路上,保重!我從地上拾起了它,呢喃着謝謝這些年來它對我的包容,謝謝它給我的比人們給予我更為珍貴的友誼,然後我不舍的把它重放回到地上。就讓它回到原本是它和它的同類們擲中註定的最後的也是最好的歸宿吧。之後我便踏着樹恭弘=叶 恭弘鋪就的地毯,脫離了那一片樹林。
  
  之後不久,我便脫離了那一塊我不太熟悉,卻留着我生命印跡的土地。那時刻,我並不知道今生再也不會回到那裡。我原以為當我在地上轉了一個大圈的時刻我還會再到那片林中去尋找那一串針恭弘=叶 恭弘。然而,我終究沒有回到那一片樹林里,但心裏卻總是記掛着那一串針恭弘=叶 恭弘,不知道從何時起,就以為自己與它們雖然今生是不能再相聚了,但在我們的體內卻潛藏着一種一定的血與水的淵緣。
  
  人所受的限制,較之於樹林多了許多,若是上蒼讓我重新選擇一次,那麼,在循環之際跨過那一道生死門楣的一瞬間,我將會選擇做樹而不做人,由於做人會走許多的路,每晚歇息的時刻會以為太累太累,而做樹就沒有這樣的煩惱,只需要在那裡站立,根向地心探尋,枝向天上延伸。


    人生的低谷 每個人都會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