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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趕走貓頭鷹

妹妹的“情書”

必須趕走貓頭鷹

時間:2011-10-12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想起小時刻看到過一篇文章,說貓頭鷹這種動物,是吃母親肉的。母親生育了它,撫育了它,傾其一生,連同最後的一身血肉……

照樣在未諳世事的歲數,我便知道母親與父親是合不來的。他們很少語言,常將我關在房門外打罵。戰事往往由母親挑起,房門裡邊,她的聲音大而持久,父親只是唯唯諾諾地接上幾句,像心虛的小學生。

在那時的我所能明白的局限里,母親即是勝者了。可他們走出來時,她絲毫沒有勝利的知足,臉上甚至掛着眼淚。厥後聽到一個叫做“惡人先起訴”的詞語,一下便想起了母親的眼淚。把父親打敗了,她卻哭了,她真是惡人先起訴。

初中時住校,一個星期回一次家。那天,怙恃親一起來學校看我。午休時一家人上街,他們一左一右牽着我,任由我挑吃的,穿的,用的,買給我。我欣喜不已,那其中午始終陶醉在幸福里,夢想着那是往後一家人協調生涯的美妙最先。

然而,再回家便不見了父親。母親在我犀利、疑惑的眼光里,眼神閃灼,措詞生硬,倒是全力在說父親的好。我大嚷:“我不想聽這些。你都趕走他了,又為他講話,這隻能證實你心虛了,是由於你心裏有別人了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對母親喊出的竟是心裏以為最惡毒的辱人俚語,連我自己都受驚不小。

母親望着我,咬着下唇不再做聲。

單親家庭的孩子果真起義。我不與母親多語言,逃學、早戀,一次次離家出走,一次次被母親找回來。她問我到底想怎麼樣,我殉國正辭嚴地拿“要去找爸爸”這樣的話來嗆她。每到這時,她便不語言,只是望着我,眼裡寫着的焦慮與失蹤,竟在我心裏激起快感。

我的老咪

有一次,我偷偷拿了錢,逃了課與一群同硯去郊區“踏青”。歸家時是三天後,母親的怒火如山洪暴發,她罵我,拿起縫紉機上的戒尺,一下接一下地抽打我的手掌。我站着,不縮手,不皺眉,不叫痛,也不哭,我昂着頭,像一個頑強的“革命戰士”,她就一直地抽着。最終,她敗於這場僵持,她哭了。她哭着朝我吼:“求求你啼聲疼,只要你叫疼我就不打了!”

我高昂着頭,不叫。

她一下跪倒在我眼前,哭得不知所措。她說:“我只以為我悉心寬慰你,家庭的殘缺應該不會拖累你。然而,為解脫自己,我卻危險了你,孩子……”

我聽不懂她的話,也不想去深究,而是跑進房間,抱着父親的相片喊“爸爸”,哭得悲愴蒼涼。許久,她走進來,將我抱在懷裡,又為我整理紅腫的手掌。我不望她,只感受到掌心有什麼器械在拍打着,溫溫潤潤的很恬靜,是她的眼淚。

突然就想起一句話:打在兒身上,疼在娘心裏。是誰說過的?我想着,搞不懂是為這句話照樣為自己,鼻子酸了一下,就流淚了。

那一夜,母親面帶微笑,和我坐在餐桌旁吃晚飯,從那端輾轉着往我碗里添菜。又堅持送我回房休息,卻坐在床前久久不願離去。待我一醒悟來,她已趴在床頭睡去。我端詳她,她睡得平靜平靜,頭上若隱若現的鶴髮讓人模糊。

突然,我以為自己不應該惹她傷心。

然而,十幾歲的年數,最做不來的是靈巧,最不明白的是母愛的深沉和回報母親。偶然閃現的那些好念頭,不外是雨後的彩虹,短暫且不能期待。越日清早,我仍提着書包目不轉睛地穿過滿桌的早餐,出門。

我的成就一直不理想。連我自己都認命,她偏不信邪,一直地給我換家教。我們的經濟狀態並欠好,她上完班,給一家电子廠加工零件,是往那種稜角明白的小玻璃珠子里穿銀絲,要穿1000個才賺得1塊錢。她每晚都守在燈管下,不厭其煩地乾著。手指先是起繭,繭子再經磨破,那手指便沒了樣兒,皮肉血水一團糟。搽上酒精,用紗布纏住,仍穿。她給我請家教,專挑名校學子,人家開價從不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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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生活:九月末,帶着喜悅與憂愁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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