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小故事 寓言名人故事 正文

深愛無痕

尋夢

深愛無痕

時間:2012-03-23 作者: 編輯:小故事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深秋,滿眼都是漂蕩的落恭弘=叶 恭弘,我的心也如季節一樣逐漸涼了。
  當我把苦戀了三年的陽正式推到我父親眼前時,母親對於眼前這個身世農村的苦孩子沒有半點好感。那時的陽又黑又瘦且極不擅言辭,母親冷冷的,只有一句話:“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那段日子我在母親的淚水和唾沫里漂浮。陽很頑強不願退半步,經常在星期天坐上一小時的車趕來,在母親白眼的探照之下看看我就走。
  我心中很苦,一邊是生我養我的母親,一邊是疼我愛我的情人,都無法割捨,常令我心煩意躁。而陽居然求我一定去趟他家,他說就做好同夥吧,他母親從來沒有走出過大山,沒見過城裡的閨女,我就算了卻她的一段心愿吧。
  我知道陽很心疼他母親,他母親很苦,沒念過書,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3歲死了娘,13歲死了爹,沒有依賴,舉目無親,靠自己的堅貞撐到19歲,招了個忠實的窮後生上門做女婿,成了家,仍受村裡人欺壓,有一次為爭水,被村支書的兒子打破了腦殼,血流了一地,沒有誰出頭講個合理……
  看陽講得動情,我心裏也難受,去就去吧,算是去看看他那苦命的母親。
  陽的家裡很窮,但我沒想到會窮得云云徹底:幾間土磚屋空蕩蕩的,只有兩張床,一張方桌,

父母也有夢

四條長凳,兩個斑駁得犹如出土文物似的屜櫃。
  陽的母親並不如我想象中那麼消瘦:黑黑紅紅的臉,矮矮壯壯的身體,粗粗大大的手腳,全身散發著陽光和土壤的氣息,惟有從她已花白的頭髮中能尋找到幾縷辛酸與艱難。她的嗓門又高又亮,隔了幾間屋子都能聽到她與陽說的“悄悄話”:“這妹子生得好,水蔥似的招人疼。”
  晚餐很豐盛,雞肉、鱔魚、豆腐擺了一桌子。我最喜歡吃那碗用茶油煎得又香又焦的大鱔魚,可我不太會吃,桌上的骨頭依然是一條鱔魚容貌。陽笑我不會吃,把又香又酥的骨頭扔了,倒是她護着我:“骨頭刺口,她又沒吃慣。”陽便撕了魚肉夾給我,自己嚼骨頭。
  農村的夜晚很靜,能聽得見樹恭弘=叶 恭弘落地撲撲的聲音,山裡冷得早,秋蟲早已噤聲。我的身體一直較虛弱,一年四序手腳冰涼。我悄悄上床,惟恐把早睡的她吵醒了。被子里暖烘烘的,我沒想到,她竟然試探着抱住了我的腳,用她那粗硬而溫暖的手掌撫摸着我:“哎呀,這麼涼。”我能感應她手掌上一條條凸起的紋路,似老松樹的皮,“我的手割人吧?”也許是我羞澀的縮腳讓她誤會了,她一把把我冰涼的腳牢牢地摟在了她柔軟的肋下……
  誰人夜晚我睡得很沉,夢裡儘是五彩繽紛的落恭弘=叶 恭弘如蝶一樣平常憩在我的身上、腳下,溫暖而清香。
  厥後,我找了一個適當的時機,把暖腳的故事講給母親聽,母親聽了片刻無言,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吻。往後以後,再也沒見過她對陽白眼相加了。
  也許母親更明白母親吧,也許母親也有了一份感動吧,恭弘=叶 恭弘落雖有聲,深愛卻無痕啊。總之,一年以後,誰人秋夜替我暖腳的粗朴的農婦真的成了我的婆婆。


    一路母愛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