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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雞下蛋

絕對不改版

借雞下蛋

時間:2021-07-07 作者:蕓間煙火 編輯:小故事

  良久不聯繫了,不知怎麼突然夢見李處長,而且是夢見他死了?而且死因不明,一說因事情壓力大,上弔死了;一說是喝酒喝死的:人人鬧得正歡,不見李處消息,一看,眼已經直了,臉上的肌肉也僵硬了。這夢跟真的一樣。醒來的時刻,夜很深,深如古井。滴答滴答的鐘聲,似乎是叮咚叮咚的滴水聲。我睜開眼,躺在漆黑里。馬路上傳來汽車的引擎聲,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漸至消逝。
  
  良久沒有聯繫,約莫有三四年了。
  
  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他的化工產物銷售公司。前一天,他打電話給我,說開了家公司,讓我已往看看,想設施幫他推銷一些產物。那時刻,我在一家企業認真周全事情,正好企業也用一些化工產物。所謂銷售公司實在就是一家幾十平米的店肆,店面有些偏,也沒怎麼裝修,一切都很簡陋。陪他聊了一會,我正準備走。門口進來一個穿制服的胖大的中年男子,李處長先容說,這是Y市法院的副院長。然後又先容我。
  
  副院長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一疊聲說:幸會幸會!同時捉住我的手,使勁的握。滿嘴酒氣熏的我直反胃。“今晚我做東,請你到匯源吃野味。唱歌、舞蹈我全包!”他像遇見老熟人似的大包大攬。我一再婉拒,他一再堅持:你今天不准許,絕不放你走!我想他可能喝了點酒,借酒裝瘋。李處長只在一邊笑,也不解圍。僵持了好一會。李處長約莫怕我惱,才說,我這個侄女是個大忙人,請她用飯要先預約。胖子這才悻悻然放了手,又驚訝又不甘的說:“侄女?你什麼時刻冒出個侄女來?”
  
  熟悉李處長的時刻,我才剛剛出道。對誰人行業可謂一無所知。那時刻,李處長在一家擁有一萬多員工的國有大企業(企業的名字是李鵬總理親筆題寫的)任質料供應四處長。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上百家供應商爭相與之結交,似乎誰要和李處長攀上了關係,誰就能成為偕行業的老大。我調到公司銷售部門時,正好遇上李處長女兒娶親,公司派我出馬送人情。那時,我以為公司簡直是把我往死路上逼。聽先進們說,這是個滴水難進的人,想走他的後門,想都不要想。你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市拿條記下來(只差錄音了),

悲喜應聘

以便未來作為呈堂證供。我一個小丫頭若何與那些江湖內行過招?我又沒練過降龍十八掌。搞欠好會被他們打的筋脈倒轉。
  
  嚮導不管這些,遞給我一個厚厚的紅包,說:送出去了,你就回來;送不出去,你就住在那裡。你以後能不能在Y市站住腳,就看這一次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李處長,也不知該怎麼靠近他。我在廠區內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供應處(與總部辦公大樓相距一公里)。那是一棟陳舊的三層樓,剛剛粉刷過外牆,一片白。門前有個圓形的水池,內置假山、噴泉。樓前樓后種有高峻的廣玉蘭。李處長的辦公室在二樓。門開着,一個五十歲左右、面容和善的男子,坐在寬大的老闆桌后,正在看一份紅頭文件。我敲敲了門,他連頭都沒抬,直接說,進來!
  
  這間辦公室很小,我估量是這棟樓最小的辦公室。迎面靠窗,一邊一個文件櫃,中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李處長坐一把,劈面放一把。我進去,先把自己先容一番,然後在他劈面坐下。我以為他並不像想象中那麼難以靠近,反而很和善、很親熱。他的長相有些像我父親,稀奇是挺直的鼻樑、豐滿的額頭。恰巧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於是靈機一動,以此為由和他套近乎。最先他臉上只是淡淡的,我知道那純屬禮貌的應付。厥後我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全家福,讓他看。看過之後,他一下子興奮起來,說他和妻子都沒有兄弟姐妹。他比我父親年輕兩歲,於是很自然的他就成了我叔叔。
  
  李處長的家坐落在生涯區的一個斜坡上,周圍花木扶疏,碧樹參天。這是一棟老式住宅,屬於那種房大廳小的戶型。客廳正中掛着一幅大油畫,畫上是江南水鄉小橋流水人家,濃濃的油彩抹成粗粗的筆調,遠觀如一片迷濛的雨景,石橋雙方的樹影人影似乎都在動,小船過處,瀲灧的波光盪出了唐詩宋詞的韻律。
  
  張阿姨(李處長的妻子)告訴我,這是她小女人瑾兒畫的。一次在李處長家偶遇在武漢讀大學的瑾兒,發現我們真有幾分相像。這個女兒是他家的掌上明珠、心肝瑰寶。這樣一來,我們的關係似乎就又親近了幾分。李處長家有個很大的魚缸,內里養了好幾尾熱帶魚。李處長偶然會幫張阿姨買些鋪缸底的沙子和水草。李處長說:這魚是你張阿姨的伴,孩子們不在身邊,我又沒時間陪她,只有魚陪她。這些話,我都聽在心裏,一有時間,我就去陪張阿姨,有時刻陪她出去玩牌,有時刻就在家教她織漂亮的毛衣。偶然張阿姨會向我叨叨陳處長的難處:人人都看到他吃肉喝湯,沒人看到他受餓受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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