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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仙寅胭脂思凡嫁人世

黃鶴樓的民間傳說

虎仙寅胭脂思凡嫁人世

導語:在古代,仙女恩凡化作凡人的故事數不勝數,人人對照熟悉的有七仙女、龍王公主、鯉魚精、白蛇娘子、狐仙等;唐德宗時期,在武當山一帶又出了

在古代,仙女恩凡化作凡人的故事數不勝數,人人對照熟悉的有七仙女、龍王公主、鯉魚精、白蛇娘子、狐仙等;唐德宗時期,在武當山一帶又出了個虎仙思凡的故事,似乎加倍神奇。

唐德宗李適登位後為了改變“安史之亂”以後朝廷的萎頓衰敗面目,重振大唐皇朝的雄風,試圖推行一系列改造措施,他曾說:“朕以時和年豐為嘉祥,以進賢勵忠為良瑞。”雖然他一心想“進賢勵忠”,以才用人,但事實幼年識淺,在用人上總是缺乏精到的眼光,首先,他啟用常究為宰相,常兗是一個十分鄭重的人,他為了杜絕先前朝廷用人過於浮濫的壞處,對各方選舉的人才都嚴酷地考察,耐久棄捐不用,造成朝中缺人的事態;德宗又以崔祜取代了常兗,崔枯一改常兗作風,推薦選拔,常無虛日,他作了半年宰相,朝廷新進的仕宦不下八百人。

就在大批新人進入朝廷之際,大批官員又被由長安紛紛派往各地任用,一方面為了緩解朝中人滿為患的趨勢,一方面也為了充實地方的治理;大自刺史,小至州縣佐吏,或至通都大邑,或往偏僻小縣,去那裡,作什麼官,就得看各人的造化了。

這當中,有一個叫申屠澄的小吏,就被派往遙遠偏僻的鄂州南漳任縣尉。申屠澄原是宮中的侍衛小吏,頗有些才幹,但因沒有實時拍上崔祜的馬屁,以是給打發到那山高天子遠的地方。申屠澄自己倒也無所謂,心想:到了窮鄉僻野,或許正好施展自己的治理本事,橫豎在京城也難於官運亨通。就這樣,在德宗貞元二年頭冬,申屠澄隻身離京,向甫漳進發了。

他循着昔時漢主劉邦入關的蹊徑一起東行,經由藍田、商縣、武關、紫荊關,來到鄂州轄內的青山港,從這裏登船橫渡漢水、便進入了迷茫冷落的武當山區。下船到了青峰鎮,舉目四望,周圍都重巒疊嶂,林木森森,山霧繚繞,讓一直生長在平原的申屠澄興奮又震驚。在青峰鎮歇息了一日,準備些乾糧,第二天一早,便沿着崎嶇彎延的山路最先入山,雖是冬天,但上午天氣十分晴朗,沿途怪石鱗峋,山溪淙淙有聲,令人精神爽直,以是申屠澄騎着馬還算走得不慢。越往裡走,山路越窄越險,只好下馬,牽着馬徐徐步行。眼見太陽升到正空,不久竟沒入了雲層,一會兒,狂風忽起,烏雲滿天,周遭一片灰霧迷濛。馬兒受驚不願前進,山中天氣多變,眼看着就要下雪,申屠澄正心焦無策時,忽見道旁不遠處有茅屋三間,心想:有屋必有人住,且去避避風雪再說,於是牽着馬走了已往。

山中有院無門,竟直走到屋前,叩響柴門,一老漢應聲來開門,見是遠行的客人要求歇腳,便十分熱情地請入屋內。屋內燃着一堆松枝火,紅光閃灼,松香瀰漫,屋子里暖融融的,除老漢外,這家裡另有一位老太婆和一位少女,都正圍火取暖和,申屠澄與他們見過禮后,也靠火坐在主人讓出的一隻木墩上。坐下后,申屠澄便最先悄悄端詳這屋裡的陳設和主人,這屋子是三間茅屋,正中的一間,權充客廳,屋內陳設極為簡陋,除了一張用飯的木桌和數只充當坐凳的崎嶇紛歧的木墩外,就只有堆在牆角的一堆散發著清香的松枝,最為醒目的就要算掛在迎面牆上的一大張五彩斑闌的虎皮了,申屠澄暗想,這家人也許是獵戶吧。主人則有三位,開門的老漢滿頭鶴髮,卻面色紅潤,看禁絕事實多大年數,一身裝束頗怪,完全象魏晉時期的服裝,也許是山裡人趕不上時尚吧;那老婦應當是老漢的妻子了,平民荊釵,滿頭銀絲,滿臉淺笑,一副慈眉善目的容貌;最令申屠澄注目的則是那位少女了,看樣子約摸十五六歲,或是老人的孫女,雖然蓬髮舊衣,但卻掩不住她的雪肌花貌,體態輕盈,舉止嬌羞,一對水汪江的眸子,偷偷地看了客人幾眼,便欠美意思地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老太婆見是遠客,便周到地起身,到廚間燒水烹茶去了,少女見祖母脫離,似乎加倍含羞,也悄悄躲入旁邊的房間,客廳里就只剩下老漢與申屠澄。

坐了不久,窗外果真飄起了鵝毛大雪,天氣加倍幽暗,風雪也沒有短時即停的跡象,窗外的山路逐漸被積雪籠罩,與群山混為了一體。看來今天是無法趕路了,於是申屠澄試探着詢問老漢:“此去南漳另有若干路?”

老漢慢條斯理地回覆說:“山野人健步如飛泰半日可到達;若一樣平常客商,非得两天不能。出山後有個叫黃石鋪的小鎮可以停宿,但今日天色已晚,大雪遮路,怕是難以出山了!”

申屠澄接口請求道:“天晚雪大,晚輩能在貴舍惜住一宿嗎?”

老漢與這時正奉茶而出的老太婆齊聲地應答道:“固然,固然!只恐寒舍簡陋,怠慢了客官!”山裡人留客住宿,實為常事,以是兩位老人十分熟練而又熱情。

於是申屠澄出門解下馬鞍,把馬牽到屋后避風處喂上了草料。再回屋中時,火堆上又增添了松枝,熊熊火光中,那位少女從側屋中款款移出,只見她已改卻剛剛的那身裝束,發髫高挽,身着鮮艷的大紅衣裙,襯着她白皙的皮膚,柔和慧黠的眼光,亮麗特殊,與適才判若兩人。申屠澄看得險些神魂顛倒,傻楞楞地望着少女手持酒壺在松枝火上溫酒,這邊老太婆從廚房中進收支出,紛歧會兒,屋內飯桌上已擺上滿滿一桌菜肴,琳琅滿目,異香誘人。老漢招呼申屠澄入座,口稱:“天寒地凍,且飲一杯驅寒。”申屠澄這才醒過神來。虛心兩句后,欣然落座,桌上儘是山珍野味,使他胃口大開。少女已溫好酒,端過來為客人和老漢斟上,於是申屠澄與老漢對坐痛飲開來。

席間,老漢自我先容說:“老漢家姓寅,先世入山狩獵,在山中已過了數代,久已不聞世間時勢!身邊現只有一個孫女,山裡人不能斷文識字,見她自幼面龐紅艷,如塗胭脂,以是順口就叫她胭脂了。”

申屠澄也懇切地解釋自己的姓氏家園和所奔之事,並堅決要求老漢人與小姐一同飲酒侃談,老翁謙稱:“山野人家,不懂禮數,深恐貽笑大方,倘若客官不嫌,小胭脂可上來把酒待客,同謀一醉!”

老太婆與胭脂都入席落座,兒杯酒下肚,申屠澄感受周身暖烘烘的,仰面時,眼光不時與胭脂相遇,申屠澄只覺愈加發燒,胭脂則怕羞低頭,紅葷浮上面頰,果真是色艷如胭脂,更象那熟透了的水蜜桃,申屠澄似乎頓悟了所諳“秀色可餐”的意蘊。

酒酣處,申屠澄碰杯道:“圍爐夜飲,不醉不歸!”他有些醉意朦朧。

胭脂在一旁曬笑道:“漫天飛雪,歸往那邊?”

老漢也接口說:“大雪留客,但請痛飲!”

感動天地的那對乳房

於是四人邊飲邊談,似乎是一家人一樣和樂隨意,直到夜半,剛剛安歇。

第二天,風雪雖停,但冰凍封山,無法成行,申屠澄又只好留住在寅家,他甚至另有些黑暗感謝知情的老天呢!有了昨夜的痛飲,申屠澄與寅胭脂便能自若地相處了。兩人尋找着時機攀談,甲屠澄給胭脂先容山外大千天下的風貌,胭脂為他形貌山中狩獵的故事,這少女不只容貌明艷悅耳,言談之間,更展現出一股明慧可人的氣韻。趁着單獨相對的時刻,申屠澄有意試探說:“誰要能娶你為妻,真是終身無憾!”胭脂低頭輕聲答道:“只要心誠意正,何愁不能!”

既然少女也有這番心意,就興起了申屠澄的勇氣,他找準時機,鄭重其事地向老漢提出:“令孫女明慧可人,在下不恥相求,深山難央媒妁,只好自我介紹了,還望老爹恩准!”

老漢經由幾天的相處,似乎對忠實直率的申屠澄也頗為中意,因而笑着說:“我家雖然貧賤,但這小女子也在嬌愛中長成,月前曾有過客人以重金為聘禮要求娶走胭脂,我老漢老婦不忍心分別而未允許;不意老天留貴客,客官又與胭脂十分投緣;莫不是天定姻緣,老漢不得不許了!”

當夜,申屠澄向寅老配偶行過晚輩大禮,並傾出囊中所有作聘禮,老配偶一點也不願接受,只說:“郎君不嫌貧賤,已屬萬幸,婚姻有緣,何需聘金!”老太婆又接着說:“深山窮谷,孤遠無鄰,既無妝奩,但總得稍事收撿,方可娶親。”

於是,寅老配偶當晚就將胭脂的屋子略事部署,掛上繡花門帘,找出一對紅燭點燃,申屠澄與胭脂雙雙拜了天地,又向寅老配偶磕過頭,就相擁進了洞房,洞房雖然簡陋,兩人卻春情盎然,就在這深山野谷的茅屋裡,一對有情男女結成了小伉儷。

說來也怪,結婚後的第二天,山中天氣大變,麗日高照,冰雪消融,山路已可行走,為了趕赴任日期,申屠澄與寅胭脂離去寅老配偶,讓胭脂騎馬,申屠澄持韁在前,一道向南漳縣趕去,胭脂與祖怙恃惜別痛哭之狀自不必說。,

到南漳上任后,申屠澄專心公務,充實行展自己的才幹,把窮困荒蠻的南漳縣治理得甚有轉機;寅胭脂則在家充當賢內助的角色,除相夫教子,籌劃家務外,還熱心地督教僮僕,友善鄰里,招待賓朋,伉儷倆情洽心合,成為一個令遠近羡慕的家庭。

申屠澄的三年任期很快就滿了,因他在任內好事可嘉,被朝廷召回京城為官。臨行前,申屠澄拿出一首感傷頗深的“贈內”詩送給胭脂,詩云:

一尉敷梅福,三年愧盂光;

此情何所喻,川上有鴛鴦。

寅胭脂對於丈夫的情誼心心相印,過了一會兒,她口中也念念有詞,似在吟詩,申屠橙問其故,她說:“為婦之道,不能不知書,數載於此,耳濡目染,亦能略解吟詠,想作一詩回贈與你!”申屠澄十分喜悅,請她吟出詩作,但胭脂吱晤一陣,又終不願說出。

在南漳官民的夾道歡送下,申屠澄偕胭脂帶着他們的一子一女,脫離了南漳,沿來路返回長安,渡過粉青河后,眼看就要進入胭脂曾經生涯過的大山,遙望雲山迷茫,寅胭脂大為興奮,先是一直地歡呼雀躍,繼而更是樂不能支地躺在河畔綠茵草地上打滾。申屠澄只以為妻子見到了久違的故土,才云云地興奮,以是也不在意,還在一旁為她助興。一會兒,胭脂清閑下來,略帶沉鬱地對丈夫說:“日前蒙贈一詩,本擬投挑報李,終因藏拙而作罷,今遇此景,忽有一詩湧上心頭,且與君作回贈。”於是吟道:

琴瑟情雖重,山森志自深;

常憂時節變,辜負百年心。

吟罷潛然淚下,那神情似有莫大的痛苦隱藏在胸中。申屠澄連忙撫慰她說:“真是靈思慧語,詩意清麗。不外夫人終不應一心圃於山林中,倘若是懸念祖怙恃,現在馬上就能見到他們,你為何云云傷心?”胭脂好半天才委屈止住悲哭,隨丈夫繼續前行。

又走了一天的旅程,到了昔舊他們相遇的那座茅屋,一切就象發生在昨天一樣。他們推開柴門,屋內陳設依舊,卻不見了寅老配偶的蹤影,胭脂繞室啼泣不已。突然,她在屋角柴堆中找出了當初掛在壁上的那張虎皮,馬上轉憂為喜,申屠澄正為她把一張虎皮看得比祖怙恃還重而疑慮時,胭脂已破涕大笑道:“不想此物尚在呀!”於是把虎皮披在身上,這邊申屠澄還沒看清晰,那裡胭脂已化為一隻斑闌猛虎,先回過身,沖申屠澄和一雙小後裔點頷首,繼而仰首咆哮,聲震山林,一躍而出,剎那間隱沒在森林之中。

申屠澄驚得失神了半天,待他稍稍蘇醒過來,急遽抱起後裔追了出去,那裡另有胭脂的蹤影?他們父子三人在茅屋中哭守了三天,終不見胭脂歸來。申屠澄已料定妻子乃虎仙所化,情緣至此已盡,等也無用,只好拖兒帶女,滿懷愁悵地脫離了茅屋,回長安去了。

按十二地支排列,寅為虎,胭脂為虎仙所化,因而取姓寅。既為仙,為何又要化為世間婦人?意料必是羡慕凡世間的伉儷情愛,才刻意下凡來體察一番吧。然而事實人仙非同路,終歸有緣盡的一日,便只能徒留下些悲悵與無奈了!

吳孟舉遇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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